小丑希斯莱杰死亡原因是什么?希斯莱杰是真的割脸毁容吗...
01 2024-03-19
秦可卿死于与公公贾珍乱伦之事败露这是无须细论的。单从焦大醉骂中就可断明,还可以从可卿死后两个丫环的表现中得到印证:“瑞珠见秦氏死了,也触柱而亡。此事更为可罕,合族都称叹。”宝珠则较为乖巧,“见秦氏无出,乃愿为义女。”两个丫环一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料定贾珍不会放过她们,所以才有上述举动。
首先,她病得太快、太重。在第7回中,秦氏还是一个生气勃勃、八面玲珑、呼风唤雨、招呼亲朋、照应周到的东府少奶奶,没有一丝病容,也无一点得病的征兆。且看书中描写:当凤姐携宝玉来到宁府门口,“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媳妇秦氏婆媳两个带着多少侍妾丫环等接出仪门。”接着就是一阵尤氏、凤姐、众媳妇婆子的嘲笑、嬉闹。秦氏则忙向宝玉推荐弟弟秦钟:“秦氏笑道:‘今日可巧,上回宝二叔要见我兄弟,今儿他在这里书房里坐着呢,为什么不瞧瞧去?’”接下来就是凤姐见秦钟,赏东西。一时吃过了饭,尤氏、凤姐、秦氏等抹骨牌。可见,秦氏健康无虞。尤氏、秦氏在玩牌时输了,便又承诺下了隔一天再请凤姐的宴席,可见秦氏的精力相当充沛。结果,当秦氏再一次出场时,即到了第10回,她已一病不起了。
其次,她病得不明不白,用尤氏的话说是得的“奇”。璜大奶奶气冲冲去宁府为侄子金荣讨说法时,未见秦氏,尤氏便道出是病了:“她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经期有两个多月没有来。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那两日,到下半日就懒怠动了,话也懒怠说,神也发涅。”这是尤氏第一次向外人描述秦氏病情。在第11回中,尤氏向邢、王二夫人第二次描述秦氏病情:“她这个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玩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日以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了,又懒怠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有来。”尤氏的描述再明白不过了,稍有生活常识的妇女一听即会清楚,第一个反应是少奶奶有“喜”了。璜大奶奶是这样的反应:“大奶奶这个病定不得还是喜呢。”愚木的邢夫人也是这个反应:“别是喜罢。”小说中至少有四次提到秦氏非病是喜:璜大奶奶先提,贾珍再提,跟秦氏的婆子三提,邢夫人四提。
注意,秦氏是“跟”着老太太、太太,不是“陪着”,因是“跟”着,说不定趁人多混乱之际,别人眼见不到,她便早早开溜了,然后去“陪”贾珍“玩”了半夜。可对秦氏而言,这与贾珍苟合而暗结的珠胎哪里有喜可言,所以也就“话也懒怠说”。大夫也许没有仔细诊断,就下结论说不是喜。也不排除大夫不敢说是喜的可能,因为极有可能大夫已经被贾珍买通叮嘱,或许还有威胁。
贾珍也许正在想法子处理掉这个孽种。可偏偏在这时,秦钟把自己在学堂里受的委屈,小孩儿口没摭拦地夹杂着别人污蔑他的污言秽语和盘托给了正为自己的丑事发愁的姐姐,她岂不更加羞愤气恼呢?这便使病情加重。这个璜大奶奶并非医生,但身为女人的她,已然心知肚明,但她不会知道这位侄媳妇与公公有“暗渡陈仓”的一手,故而坚持说出自己对秦氏病症的诊断:“如今听起来大奶奶这个病来,定不得还是喜呢。嫂子倒别教人混治,倘若治错了,可了不得!”尤氏的确没有“混治”。可秦氏却一病呜呼了。那么,是谁“混治”了?可以肯定,是贾珍和在宁府走动的“一群大夫”。这些大夫有“三四个人”且“一日轮流着”,看脉四五遍。何以这样“殷勤”?若无人催逼或利诱,或威胁,怕是不会的。而且“混治”方案一定是经过贾珍审查过的。这时秦氏也巴不得早早去掉肚子里的这个“劳什子”,也就不厌其烦地“一日三五次换衣裳,坐下起来的见大夫。”贾珍知道秦氏病在何处,自然心里烦恼,好朋友冯紫英看出了他的烦恼,便推荐了张太医。尤其令贾珍不安的是,经他和“一群”大夫“混治”,让秦氏落下了后遗症,危及生命。经张太医一番细细把脉诊视,否定了“喜”信的诊断,认为病因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当张太医诊病时,秦氏已经过贾珍等人“混治”过了,“喜”信的症状自然不复存在。张太医的结论便成定论,一场争论也就顺着贾珍的意愿而平息。张太医也就显得分外高明,老婆子们也便口径一致地觉得他“说得如神了”。
但是,张太医的结论实在经不住推敲。试问,秦氏是宁府嫡亲的少奶奶,生活得十分风光,用尤氏的话说是“打着灯笼也没处去找的人”,“为人行事”亲戚长辈儿无不喜欢;用秦氏自己的话说是“公公婆婆当自家的女孩儿似的待”,夫妻之间“从来没有红过脸”,“一家子的长辈同辈之中“无不疼我”。应该说她在宁府中地位无人能比。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更难得的是她既是王熙凤的好友,也深得老太太疼爱。她会有什么不足之处,会有什么“忧虑”而致病呢?唯一可通的解释是暗通公公,留下了“孽根祸胎”。
这样的意外之“喜”恐怕不是第一次。由焦大的醉骂可知已是人人皆晓了,不过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罢了”。在宁府这样的人家,尽管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只剩下门口的石狮子干净,可在面子上依然是“诗礼簪缨之族”,这个面子不得不保住。所以只有以牺牲性命来保全了。只好想办法“混治”一通,最终导致身体彻底衰弱了。这样偷偷地自行堕胎是极伤身体的事。再加上焦虑、忧伤、懊悔、恐惧、羞辱诸多情绪的纠缠,把一个在第7回里还是那样生气勃勃的人儿折磨得眼看越不了冬,过不了年,死期将临,“不过是挨日子”。
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疑点,就是贾蓉对秦氏的病况是那样漠然,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于己无关,只有贾珍、尤氏在忙乱、忧愁。依秦氏所言,她们夫妻是“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那么,为什么贾蓉对她的病如此漠不关心呢?秦氏病倒在第10回,尤氏面对璜大奶奶曾明言督促贾蓉要多关心体贴媳妇,而贾蓉主要忙活的是安排贾敬生日的宴会。这表明,贾蓉对父亲与秦氏之间的勾当洞若观火。既然秦氏已升格为准母亲的姨太太,又与己何干呢?或者是敢怒不敢言吧!